【看西方】沉默的英雄

【新唐人2010年7月27日訊】本書作者講述在波蘭抵抗運動中的真實經歷

【看西方】(28) 沉默的英雄

這裡是波蘭駐紐約領事館,正在進行一個特殊的簽名售書活動。

這位是Rita Cosby, 曾任美國Fox,MSNBC新聞主播。這是她的新書《沉默的英雄》。這位是她的父親Richard Cosby,本書的主角。

波蘭領館總領事Ewa Junczyk-Ziomecka的開場發言很耐人尋味:「什麼把我們大家帶到這裡,不僅僅是這本書,不僅僅是Rita 和她父親,而是歷史,是對真理的信仰,讓我們大家聚在一起。」

《沉默的英雄》是一部紀實傳記,講述的是Richard Cosby先生六十年前在波蘭抵抗運動及華沙起義中的真實經歷。1939年9月1日,剛滿13歲的理查德‧考斯比親眼目睹了德軍飛機大舉入侵波蘭,投下無數炸彈,二次大戰正式開始,波蘭被拖入戰火。15歲開始,Richard和他的夥伴們就秘密散發反納粹傳單,之後參加秘密抵抗組織,抗擊德軍,浴血奮戰。曾經親眼看到一位他傾心的勇敢女孩和幾百位戰友及平民被裝滿炸藥的德軍坦克炸得毫無蹤跡。在華沙起義期間和他戰友們穿越幾公里下水道逃離德軍圍困。在抵抗德軍的幾年多中,Richard受傷最嚴重的一次是在毫無設防的情況下中德軍迫擊炮彈,醫生在沒有任何麻醉的情況下,連續三、四天做手術取出渾身的彈片,疼痛無以言表。

戰爭期間長期嚴重營養不良,傷勢過重,致使傷口無法癒合,以致長出蛆蟲。也正是這次嚴重的受傷使得Richard 脫離了戰場,被送到德軍戰俘營。最終逃亡,被美軍營救,那時他才只有十九歲。

過去的六十多年中,他從未跟家人講述曾經經歷過的一切,對於Rita來說,父親的性格和他滿身的傷疤總是像迷一樣令人困惑,直到有一天:「這是我生命中最讓人難以置信的經歷,那是從一個舊皮箱開始的。母親去世後,我和哥哥、嫂嫂一起收拾她的遺物,發現了這個老舊的褐色皮箱,裡面是一些戰爭留下的東西,有一個生銹的戰俘名牌,一個波蘭軍人袖標,一個刻有編號的名卡——那個戰俘牌,上面的名字是Ryszard Kossobudzki。我流淚了,這是我的父親哪!這些是他的過去,也是我的過去。就這樣開始了這個非比尋常的一段經歷。」

「這麼多年來作為記者我有幸採訪過很多世界領袖和各界名人,但最了不起、最勇敢的人就坐在我旁邊。爸爸,我愛你!」

「通過這個經歷,我才知道波蘭反抗軍難以想像的英勇。像大衛和巨人之戰一樣,力量相差多麼懸殊!你們當年只有土製燃燒彈、木棍和極少的一點武器,去對抗世界上最邪惡的戰爭機器!我父親十五歲的時候說,我寧願跟朋友們一起死,也不去跟陌生人一起生活。因為他們還是有辦法可以逃離戰火的,我父親說:「不,我要留下來戰鬥。」

終於,Rita開啟了父親塵封60年的記憶。當年的經歷依然歷歷在目,所有的細節都驚人的清晰準確。

終於理解了父親,才明白這個英雄為什麼是如此的沉默,有時令人費解。而作為職業記者,Rita從父親的一個個案推廣到整個「前戰俘的問題」。戰爭、被俘,在他們的肉體、精神和情感上都留下了難以癒合的傷痕。

「今天我們很幸運,有Rita和Richard把這段歷史寫成書,我希望這本書可以成為教科書。」

總領事Ewa Junczyk-Ziomecka的父親六十多年前也曾是一名華沙起義的戰士,她感謝並邀請了其他幾位健在的華沙起義英雄倖存者,而Rita則感激那些為美國而戰的榮譽老兵。老英雄相見惺惺相惜。

我們邀請到Cosby先生和Rita來分享整個過程中的感受。

主持人:理查德,說說您的想法,就是說,這本書對您意味著什麼?

理查德:可以這麼說,我覺得這本書它向人們展示了人的堅強意志。這得從我初中時代的朋友們說起。那時候,我的那些朋友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有的當運動員,有的在交女朋友等等。看上去誰都不像是個英雄的材料。但是,一旦打起仗來,差不多1944年吧,很平凡的人都能做出很不平凡的事來。

主持人:我發現你的記憶力很驚人,您記得所發生的每一件事,但在過去的六十年,六十多年了,你一直把這些痛苦埋在心裏。那是一種什麼感受呢?

理查德:其實,我在離開德國戰俘營之後,就向自己保證過,華沙發生的一切,就讓它留在華沙。我沒有什麼遺憾的,不想去回味,甚至不想再去提起它。那時已經開始學英文了,我覺得學會了英文等於整個世界都向我敞開了。所以華沙起義留下的一切,我把它統統收到一個舊抽屜,放到記憶的最底層去。

主持人:我猜有時候那些畫面會不會跳出來呢?

理查德:沒有,我把它壓的很深,深到我自己都回想不起來。直到大約十年前,麗塔把那個舊抽屜,那個底層的舊抽屜打開。

主持人:麗塔,這麼多年,你父親閉口不談自己的過去,對你來說他是一個謎。通過寫這本書,對父親有了哪些新的瞭解?

麗塔:是,我對父親這個人有了更多的瞭解,也瞭解到他和他的戰友們是多麼的勇敢。瞭解到就像他剛講過的,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說要與他的戰友們一起,為自己的事業不惜獻出生命。那是多麼英勇,多麼頑強和堅定。有時候你聽別人說,有人也許會如何做,也許可以怎麼做,而我的父親就直截了當的做了。沒有什麼「也許」之類的。二戰開始,他被推到了那樣一種可怕的境地,波蘭被推到那樣一種可怕的境地,但是他和他的朋友們決定留下來反擊。我作為女兒,瞭解到自己父親的這些經歷,瞭解到這樣一位朋友,這樣一位英雄,這是非常令人鼓舞的。

(配音)華沙起義1944年8月1日開始,到10月3日起義軍投降共63天中,23萬平民喪生,8千名起義軍犧牲,而從39年戰爭開始到這時,素有北方巴黎之稱的華沙差不多被夷為平地。

對於Cosby先生來說,戰爭不僅僅是這些數字,更是那些鮮活的記憶。他尤其談到從城市下水系統逃離的過程。他們小分隊有大概20人,一個個緊跟著,在髒水、穢氣中前行,他在隊伍最尾斷後。不能出聲,如果被德軍聽到就會通過出口向下面扔手榴彈或放毒氣。Richard前面的戰友背著一挺沉重的機關鎗,槍口正對著Richard的額頭。

理查德:他一停下來,砰!我可以感覺到額頭撞傷流血,但是沒有勇氣提醒他把槍往下背一背,怕如果我叫他,他會說:「我礙著你了,那你背吧!」

我們的通訊官顯然很失職,大家根本不知道會是這樣,會從下水道逃離封鎖,根本不知道,很長時間,我們還以為會在街上突圍。麗塔剛才說的是,很顯然,德國人可能是知道了我們的路線,架設了重機關鎗等我們。機關鎗的每第五隻子彈就是一個曳光彈,曳光彈是在飛行中會發光的子彈,紅色的光。我告訴Rita,好萊塢都會自豪,如果他們的電影中有那樣的場景,好萊塢都會很自豪的!就像大白天一樣!兩、三架重機關鎗不停的發射!而我們要從那樣的圍困中衝出來!

麗塔: 能想像嗎?

理查德:最後,一位高級軍官進來說,不是,我們回去。他說我們回去,並沒說我們要從下水道走。

主持人: 他沒說我們要往下走,

理查德:他沒說我們要往下走,他說我們往回走,堅守陣地,我們都在等待突圍,等待回到原來的陣地去堅守,堅持到最後一個戰士。我在那裏數自己還有多少子彈,我說:「你看,沒人教我怎樣用刺刀,看現在要用了吧!」最後一顆子彈用光後,其實還有一顆,我就得用刺刀了,但是沒人教過我怎樣用刺刀!我們就這樣堅守著,同時整個隊伍都在準備撤退,我們是堅守到最後的一個小分隊。因為德軍不斷的在逼近,每個小時在不斷逼近,最後,一個高級軍官說:「沒辦法了,撤退吧。」往哪撤?從下水道!我第一次知道還可以從下水道逃亡,就像從天堂走過一樣,下水道就是救命天堂。那時,我總是記得自己是個電影迷。

主持人: 你看了很多美國電影!

理查德:我太喜歡美國電影了!戰爭前,甚至戰爭期間都看。記得一個場景,一個駐外軍團,在阿爾及利亞或是突尼斯,他們在沙漠中走,一個沙丘接一個沙丘,沒有食物,沒有水,很多人倒下了。有一個強悍的中士,負責這個十人小分隊。他讓大家停下,轉過身來說:「聽好了,只有兩條路,往前走,還是停下來等死。」那就是我們的處境,只要進了下水道,不管怎樣,空氣怎麼糟糕,要走多久,都要往前走!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主持人:書中的很多情景讓我感動,一個就是大逃亡了。在你們逃出來兩天半之後前往西方的路上,突然之間,你聽到了飛機的聲音。後來怎麼樣了?

理查德:我們當時的問題是不知道附近地區有多少德國軍隊,他們的意圖是什麼,他們會不會襲擊我們。如果我們不小心走進德軍駐地的話,他們只用一把機槍,就能把我們都幹掉。我們真的很害怕,只能是小心翼翼試探著走。可是我們卻發現,村裡的人們掛出了床單,白床單,那是表示他們願意投降。這是一個好兆頭,說明德國軍隊不在這裡,至少我們不必擔心這個問題了。我們走了兩天半,突然,空中出現一架飛機,說來好笑,因為我們是從華沙來的嘛,當飛機在你的頭上飛過的時候,你知道不會是你的飛機,怎麼辦?趕快找個壕溝,跳進去,隱蔽起來。我們所有人、估計當時有60人,都趴到壕溝裡。這時那架飛機打開艙門,扔下來一件東西。有人就喊:「手榴彈!飛機向我們扔手榴彈了。」但另一人說:「飛機上不是德國的黑十字,而是個銀色的五角星!」有人比較細心,看出了這個差別,他說:「這是美國飛機!」於是,我們就跑到路中間一看,扔下來的是個包裹,上面帶著一個字條,還紮著綢帶。字條上寫著:不要擔心,你們沒有危險了,你們想什麼時間走、走得快慢都沒關係,我們的隊伍在前方15英里。到那裏你們會受到很好的接待,你們就自由了。所以,那個時刻,也就是1945年4月23日,對我來說這場戰爭結束了!

主持人:4月23日。

理查德:1945年。

主持人:1945年。你知道麼,聽了這段故事,我是怎麼想的?只有美國人才有這樣的情趣,在嚴酷的戰爭中,會投下一塊紮著紅綢帶的巧克力,給人送來好消息。

理查德:這是典型的美國式的方式,是吧。

主持人:麗塔,我想你應該很瞭解現代美軍和他們做事的方式。你認為他們現在會這樣做嗎?

麗塔:我想美國軍人隨時都會做這樣的事情。美國精神當中確實有令人非常感動的地方,還有美國軍人。我真希望能見到那位向我父親空投巧克力的那位美軍飛行員,我會給他一個世界上最熱烈的擁抱。

主持人:我想最令人興奮的時刻應該是你們父女二人回到了波蘭。麗塔談談你的感受好麼?

麗塔:那非常令人激動,我從來沒有回過波蘭。我私下裡總是這樣想:「也許有一天我爸爸會回去。」 但這只是個幻想吧,我腦子裡就是這樣想的。後來,當我把那個舊皮箱和那些東西還給他時,他若有所思的說:「不知道我的那些戰友們是不是還活著,這個怎麼樣了,那個怎麼樣了。」當我們決定一起回去時,那段時間真是令人激動,那是我生命中最難忘的旅程之一。回到波蘭首先看到的就是,波蘭人民對我父親和他的戰友們所做的那一切是多麼感謝。看到他在那裏受到英雄禮遇的一幕真是震撼人心、令人感動。作為起義英雄的女兒,真是很自豪。父親被邀請到總統府,接受波蘭民選總統的表彰。那是令人難以忘懷的一幕。你可以看到那些年輕人的表情,看到他們那麼愛戴我的父親,他們那麼敬重這些起義的英雄們,那是非常美好的感受。你會感受到,波蘭沒有忘記這一切,幾乎在波蘭的每一個角落,你都會看到一個紀念牌,或是一個紀念匾,或是一座紀念碑等等。看到波蘭人那麼讚揚他們所作出的犧牲真是很感動,讓你淚流滿面,讓人難以忘懷,令人振奮不已。

主持人:跟麗塔一起完成了這本書的歷程之後,您對自己有什麼新的認識呢?

理查德:我自己?你知道嗎?德國人給我計劃好了的,信不信吧,他們肯定往我身上扔了足有半噸炸藥。

主持人: 往你身上!

理查德:往我一個人身上!但是看,我還在這!

主持人: 還是那樣英俊!什麼也看不出來!

理查德:還在這,還活著!應該說這是幸運!這麼說吧,戰爭中,情報,有幫助;體力,肯定有幫助。但是首要的因素是幸運。LUCK!幸運!

老實說,當時麗塔一直沒有告訴我書的名字是什麼,因為她知道我會反對。 「沉默」 這個詞我同意。但是第二個詞我有不同的意見。

主持人:英雄。

理查德:所以,我一直希望,如果她實在願意選擇這個書名,那就是包括了我所有的戰友,不管是活著的還是死去的。每一場戰爭,都會有這樣的事例,其中有人做了英勇的事情,卻沒有人知道。比如,麗塔採訪了一位教授,他專門研究戰俘生還之後的後遺症問題,那麼被稱為英雄的標準之一就是:你要得到公認,對不對?你自己可能認為自己是個英雄,但也許與真正的英雄恰恰相反。但是,對於公眾而言,你必須得到公認。

主持人:現在你是得到公認的了。

理查德:但不是作為英雄,而是作為一個倖存者。我寧願被稱為二戰「很好的倖存者」,而不願被稱為」英雄「,麗塔知道這一點,我告訴過她很多次。她還是個小女孩時,常常搖著我說:「爸爸,爸爸,你是個英雄。你是個英雄。「而我總是回答:「麗塔,我永遠不會同意英雄這個稱呼,但是,我向你保證,爸爸從來不是一個膽小鬼。」

主持人:麗塔,你書中還真是觸及到了戰俘這個很複雜的問題,學到了什麼呢?

麗塔:噢,學到了很多很多,對於戰俘來說,這是很典型的心態。我選擇「沉默的英雄」 作書名,我知道爸爸會感到不安。但是我覺得,他們那一代人有獨到的驚人之處,像我父親一樣,他們是有過超常經歷的人。我也明白什麼是真正的英雄。我是個電視節目主持人,有很多人說:「你採訪我吧,採訪我吧。「但我認為,真正的英雄是那些默默無聞、閉口不談自己的人,往往需要一個像我這樣的家人,把他們的故事硬拉出來,懇求他們為了我「和大家講一講吧!」。也很有意思:我開始和父親談這個話題,我跟別人都這麼說,我是帶著雙重身份和他談的,首先以女兒的身份,想要知道自己父親的經歷。

理查德:其二,是秘密偵探。

麗塔:秘密偵探。希望我兩方面都做得不錯。

主持人:做誰的偵探呢?

麗塔:為了歷史! 另一個,也是作為一名記者,用我做新聞的技巧,來挖掘、分析、尋找歷史記錄,儘管像我父親所知道的那樣,在二戰中華沙幾乎被夷為平地,但仍然有些地方存有歷史資料。令我驚訝不已的是,在我跟父親談了那麼多,聽他講了那麼多經歷後,還是有那麼多沒有談到的,比如我們在華沙起義博物館時,那裏記載著「雛鷹」游擊隊英雄事跡,各個雛鷹游擊隊,他們併肩作戰。所以這也就更加證實,我把書取名為「沉默的英雄」是正確的選擇。那個記載中還有不少講到我父親的故事。我叫了起來:「爸爸,一年多來,我一直讓你講,你怎麼沒講這個啊,怎麼沒講那個啊,還有這個你也沒有講啊。」所以我想,這就進一步解釋了為什麼我們這樣命名這本書,因為我認為,真正的英雄不會到處吹牛,不會四處聲張,他更想關注其他的人,包括他的同伴,這就是我的父親。你可以看得出來,他很看重曾與他併肩作戰的那些同伴。許多人沒有活下來。我期望這本書是對所有這些了不起的英雄們的紀念,對那些沒能回來的英雄,對那些不能講述和分享他們事跡的英雄的懷念。而且我也希望,這也可以為其它的孩子瞭解他們的父母作一個榜樣,因為這個歷史非常重要。如果我們不能記錄這些故事和歷史那就太可悲了,因為從這些歷史我們可以得到借鑒,得到啟發,將來我們可以說:「看,這才是那些在日常生活中真正偉大的英雄。」

主持人:通過寫這本書,作為女兒、作為記者或者作為個人你覺得自己有什麼改變?

麗塔:首先,我覺得這本書是給我的最好禮物。它使我有機會真正瞭解我的父親,陪伴我的父親,我們已經成為……

主持人:成為最好的朋友?

麗塔:是,我們是最好的朋友。過去的一年半,我們一起有過很多難忘的經歷。我自己對此無比珍惜。和他一起走過這段心路歷程,和他一起探討,實在是太不尋常了。這也是一份恩典,把它整理出來跟整個世界分享。對我來說,能把它分享給全世界這是多大的榮譽。這本書出版後很多人來訪,有很多人寫了他們自己的故事、寫信,我們收到了大批的信件,很多人打來電話說:「我也要和我爸爸談一談。」 或者「受你的啟發我要和我母親談一談。」 或者「我的哥哥有過類似的經歷,我把你的書給了哥哥,現在他第一次向大家講了他的故事。」 我想即使只啟發一個人,我們也作出了貢獻。這就是最好的。

主持人:談談你自己的變化呢?

麗塔:我覺得,經過了這個經歷後使我更能理解別人。有意思的是有時候我走在街上,看見不同的人,有時看到老年人,我就想「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樣的故事。不知道他們有過什麼樣的經歷。」你知道,我一直在想在過去的一年,或一年半,我遇到過一些令人欽佩的人,也許走在街上你認不出來他,也許您從沒有注意過他,現在你發現,他們曾有過驚人的英雄事跡。你心裏會想:「你自己在那種情況下,會那樣做嗎?」

我希望我們大家都會。

主持人:非常感謝你們二位。

理查德:我很開心。謝謝。

麗塔:啊,謝謝你,太高興了,真的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