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語人生】亂世紅潮湧 回首天地書(上)

【新唐人2011年10月20日訊】【細語人生】(222)亂世紅潮湧 回首天地書(上):前外經部高官揭羅馬尼亞政變,《人民日報》報導造假。

主持人:觀眾朋友大家好,現在是《細語人生》節目時間,我們今天的節目為您請來了一位經歷傳奇、深沉幽雅,卻意志堅強的女性。在過去的人生經歷中,她既是一位賢妻良母,又是一位才華不讓鬚眉的女官,外交官,正所謂是事業有成,家庭溫馨和諧,丈夫身居要職,一雙兒女是品學兼優,真是家庭和事業兩得意,那麼後來在她的人生經歷中,究竟發生了甚麼呢?我們先看一段節目的片段。

畫外音:張亦潔女士吉林省長春市人,1977年畢業於吉林大學中文系。大學畢業後,先後在國務院「對外經濟聯絡部」、「對外貿易經濟合作部」工作長達二十幾年,曾任這些中央部委的辦公廳副處長、處長等職。八十年代中期,被派駐中國駐羅馬尼亞大使館長期工作,擔任要職。還有一個幸福溫馨的家庭,但這一切卻被一場殘酷的迫害無情的吞噬了。家人天各一方,張亦潔女士孤身流亡異國他鄉。

今天我們請來了節目的嘉賓張亦潔女士,一起來瞭解這位傳奇女性,令人思想,令人感悟的人生和她堅強不凡的內心世界。您好,張亦潔女士。

張亦潔:您好,主持人。

主持人:歡迎您來到我們節目中。

張亦潔:謝謝。

主持人:聽說您之前在中國一直是在中央機關工作是嗎?

張亦潔:對。

主持人:是在外經部、商務部還是外貿部?

張亦潔:我最開始的參加工作的那個部委叫外經部,後來1982年的時候,國務院三部委合併,就是外經部、外貿部和國家進出口委,三部委合併之後呢,就更名為「中國對外貿易經濟合作部」,那麼後來所謂的跟國際接軌,最後就更名為現在就叫中國商務部。

主持人:商務部。

張亦潔:對。

主持人:您是怎麼樣走上從政這條路的呢?您這個之前是讀甚麼專業啊?家鄉是哪裡人?

張亦潔:我是吉林省長春市人,我是1977年在吉林大學中文系畢業的,畢業之後就是被選送到那個時候叫中國外經部。

主持人:在裡邊您是甚麼職務?

張亦潔:對外經濟貿易合作部辦公廳的處長。 一直在辦公廳搞文字工作。

主持人:在80年代,中國所謂的改革開放,對幹部的錄用是不是也是競爭蠻激烈的呢?

張亦潔:剛到單位去要考察差不多一年吧,如果這一階段要是不行的話,就淘汰下去了。我在這個部門工作了有二十多年吧,從1977年大學畢業以後,就一直沒有離開這個崗位。

主持人:主要的範圍就是對外進出口貿易嗎?

張亦潔:不是,它是國家政府部門,它是主管我們國家-中國和全世界各個國家的對外經濟貿易政策。

主持人:比如說您們具體都做一些甚麼,除了這個上面的政策下達,然後具體都做一些甚麼?

張亦潔:我是在辦公廳一個綜合信息處負責整個外經貿部機密和絕密檔的起草,主管全部的、所有的上報中央國務院,下發全國各省市經貿廳委,橫向的就是發往中央各部委,還有經貿部的全世界一百多個國家的駐外使領館,就是所有的政策,就是政府新聞,這裡邊包括絕密檔、機密檔,比如說要文、簡報,還有一個就是政策調研、調研資料,同時還負責部領導的文件起草,所以是非常重要的一個處室。

主持人:聽說您在八十年代,是中國駐某國大使館的外交官員,那是在哪一個國家,這是哪一年的事情?

張亦潔:對,那是一九八六年的時候,我被派駐到中國駐羅馬尼亞大使館長期工作。

主持人:當時您在中國駐羅馬尼亞大使館裡面,您的職務是甚麼?

張亦潔:那個時候我在使館是二秘。

主持人:在80年代到90年代這個期間您在羅馬尼亞,您有沒有經歷過那場震驚世界的羅馬尼亞的政變呢?

張亦潔:對,那個時候我正好是在使館,全程親身經歷了那一場政變。

主持人:跟我們說一說,我們聽一聽?

張亦潔:中國跟羅馬尼亞的關係,一直是超越了其他國家,任何一個國家正常的那種外交關係,跟中國是屬於特殊的友好關係,所以很多年一直是這個樣子,主要是在經濟上面對它們的援助,還有一個,主要是在政見上就是跟中國比較一致吧。

主持人:經歷了這場羅馬尼亞政變之後,對您們有甚麼樣的波及呢?

張亦潔:其實那個時候對大使館的每一個人都是震動比較大的。中國大使館那個時候的位置是在齊奧塞斯庫家的隔壁,跟齊奧塞斯庫家的中間就隔著一條河,所以當時羅馬尼亞政變的時候,員警和軍隊當時開火,非常激烈,當時大使館中彈了 。

主持人:哪個大使館中彈?

張亦潔:中國大使館中彈了。大使館中彈之後呢,大使當時就命令大使館全體都撤到地下室,局勢發展的非常快,當時大使就命令我們兩個人一個組,就是深入到事發地瞭解情況。

主持人:大使館,這屬於您們的職責範圍是嗎?

張亦潔:其實要是嚴格的講,也不是我們的職責範圍,按照職能的話,它應該是武官處做這件事,因為這件事情它就是屬於情報了吧。

主持人:都瞭解到一些甚麼樣的情況呢?

張亦潔:就是了解當時的民眾的態度,然後政府是怎麼樣做的,採取哪一些措施?另外雙方交戰,這個戰事的發生和發展的情況,最關注的就是齊奧塞斯庫的下落,實際上他是躲起來的,最開始的時候是齊奧塞斯庫是動用員警鎮壓民眾,開始的時候員警開槍,後來他就命令軍隊介入,但是軍隊沒有聽齊奧塞斯庫的命令。

主持人:軍隊起義了。

張亦潔:對

主持人:沒有鎮壓民眾。

張亦潔:對,齊奧塞斯庫讓開槍,他不開槍,軍隊不開槍,不但不開槍,而且把軍隊撤回軍營,同時公開宣佈軍隊站在民眾一邊,所以就公開闡明自己的觀點。

(畫面:羅馬尼亞國軍參謀總長 軍隊不可向市民開槍,必須保持冷靜)

那麼這個時候這個情勢急轉之下,軍隊一倒戈,齊奧塞斯庫就知道他的權力大勢已去。所以他當時在黨中央大廈的那個頂層,他跟他夫人愛蓮娜坐直升飛機就逃走了,

(畫面:從總部屋頂起飛的一架直升飛機。 群眾:別讓那些傢夥溜了,必須繩之以法。畫面:23日下午六時,自由羅馬尼亞電視台播放了齊奧塞斯庫夫婦被國軍逮捕的消息 )

後來在半路上劫持他了,整個政變從頭到尾,就是到齊奧塞斯庫斃命,一共就是僅僅是7天的時間,所以就很快的結束了這場政變。

主持人:羅馬尼亞政變是幾月份的事情?

張亦潔:是12月份。

主持人:中國那個時候是89六四。

張亦潔:對,國內是89年6月份,羅馬尼亞就是12月份。所以當時羅馬尼亞政變成功了以後,中國政府是非常害怕的。

畫外音:羅馬尼亞的89年政變取得成功,徹底推翻了共產黨獨裁政權,成為一個民主議會制的國家。這一轉型,震撼了共產主義陣營,榜樣的威力不可估量,一年以後,在前蘇聯和東歐的共產主義陣營中各國都爆發了類似的人民大起義,反對共產黨獨裁統治,致使整個東歐包括蘇聯的所謂共產主義陣營幾乎全部被摧毀。從那以後,共產主義已無「陣營」可言,只剩孤家寡人的中共政權和同病相連的北朝鮮。

(1918年建國的波蘭共和國 1919年建國的德意志共和國 1917年建國的俄羅斯共和國)

主持人:當時您親身經歷了這場政變,到前線把情報都探聽來了嗎?

張亦潔:我們是編組嘛,兩個人一個組,我是跟另外一個外交官,我們倆一輛車,當時是他開車,然後我是把車窗搖下來,整個身子探出車外,然後一路拍照,就是攝像。當時那個大街到處都是掀翻焚燒的汽車,滿街狼籍,到處都是樹,然後樹上吊著齊奧塞斯庫的模擬人,滿街的羅馬尼亞的民眾示威抗暴,當時我們那真是冒著槍林彈雨,因為在我們之前路透社一個記者,就是像我這樣把身體探出車外拍照的時候,被冷槍給擊中的,但是那個時候我們真是沒有一點恐懼。

主持人:為甚麼?

張亦潔:因為都認為是我們是為祖國出使,為祖國完成自己的使命,都覺得是很神聖。

主持人:那您們如實的把這些真實情況…。

張亦潔:對,我們在現場把這些情況瞭解來了以後,回到使館就是直接到機要室,專門上報情況的,然後我們在機要室把所有的情況都寫下來之後,以密電直接發到國內,那麼國內的上層,就是中央領導人的上層,他對羅馬尼亞的當時這個戰況都是通過我們拿到了最及時、最迅速的第一手材料。

主持人:您們的情報都如實拿回去,中國的媒體有如實報導嗎?

張亦潔:沒有,因為大使館當時都有信使,那信使是每半個月飛來飛去一次,中共的《人民日報》,《人民日報》是黨報嘛,就拿到使館來,我們看到那個報紙以後,才發現整個對羅馬尼亞的報導簡直就是南轅北轍,跟事實的出入簡直就是截然相反。

主持人:它是怎麼報導的呢?

張亦潔: 當時,我們有一天中午在大使館的飯廳吃飯的時候,有人就拍桌子,直發火,我們就過去發現大家都在搶著《人民日報》看,因為大家都知道當時在羅馬尼亞發生了甚麼,然後看到報紙寫著甚麼,都覺得非常吃驚,因為它寫的是新華社布加勒斯特訊,當時那個新華社就跟使館在一個院裡,我們吃飯時就跟新華社的同事在一個飯桌吃飯,當時使館的官員就指責新華社的記者,就說你們也不能這麼胡編亂造,怎麼可以這樣隨便寫呢?後來新華社的記者他們就也感到很奇怪,他們拿報紙看了以後,他就說這不是我們寫的,我們絕對沒有寫這樣的文字。《人民日報》反應出來的完全都是相反的,就是自己寫的。

主持人:它具體的說法是甚麼,能不能用一句話代表?

張亦潔: 它稱羅馬尼亞的這場大革命稱為反革命暴亂, 它這樣寫。一個這麼重要的一個事情,這麼重大的一個事件,它能夠就是本末倒置的這樣寫, 而且它隱蔽了這場大革命取得勝利的真實的內幕。羅馬尼亞這場政變,這場大革命成功,完全取決於軍隊的支持,如果沒有軍隊的倒戈,沒有軍隊站在民眾的一邊,這場革命不可能成功。

(畫面:電台、電視台報道,米萊亞國防部長自殺身亡。國軍士兵這時開始加入群眾這邊。齊奧塞斯庫獨裁政權終於倒臺啦!國軍和我們一條心。)

張亦潔:作為中國政府剛剛經歷了六四,可以說六四的硝煙還沒有散盡,羅馬尼亞發生了這場政治大變革,中共是很害怕的。每一期的《人民日報》都不是我們報的情況。

主持人:當時您看到了這種不實的報導,您是怎麼想的?

張亦潔:作為我學新聞的,中文系畢業的嘛,我知道新聞它時間性和真實性是新聞的命脈,就是說它的真實性和時效性是非常關鍵的,這新聞你是不能亂寫的。 齊奧塞斯庫在很短的時間內被民眾給抓到了以後,就是對他採取了極刑,他們這點對全世界震驚都很大。所以…

主持人:中國有報導嗎?

張亦潔:它輕描淡寫,因為這畢竟是遮不住的事實,掩蓋不掉的事實,但是它是輕描淡寫的提了一句。所以當時我們不相信黨報竟然能夠這樣撒謊。

主持人: 這麼多年您一直在中央機關工作。

張亦潔:對。

主持人:這樣中共不實的報導,您會感到震驚?

張亦潔:對,如果不是我親身經歷,我也不會相信,當時在羅馬尼亞使館發生這件事情的時候,看到《人民日報》那樣寫,當時很氣憤,因為當時我們就說,如果您要是這樣隨便亂寫的話,想怎麼寫您就怎麼寫的話, 那個同事就說,說我們就等於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去衝鋒陷陣,那您要我們瞭解這些情況幹甚麼?您在國內您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好了。

主持人:這是您第一次通過羅馬尼亞政變,對這個黨有了第一步的認識。

張亦潔:對。

(畫面:1989年12月25日公佈“齊奧塞斯庫”被處死的消息。)

畫外音:中共當局對事態的表現,對事實的謊報,對真理的褻瀆,使身為共產黨官員的張亦潔感到震驚和氣憤,他們為黨冒著生命危險收集真實情報,被相反報道,她有一種被欺騙和愚弄的感覺,她開始質疑「共產主義信仰」。

主持人:用了大量的篇幅講了羅馬尼亞這件事情,那我們再回過頭來,您在北京中央機關工作,就是在商務部工作,那邊有一些甚麼樣的,就是您的生活經歷呢?

張亦潔:這麼多年的經歷,實際上我是屬於那一種為共產黨勤勤墾墾賣命的那一層人,包括我的在政治方面的那些觀點,我跟我的家庭、跟我父母都是比較相左的。

主持人:是甚麼樣子的呢?

張亦潔:因為我一直就是很左、很馬列的那一種,覺得自己走的路,自己的信仰是沒有錯的。

主持人:是甚麼信仰?

張亦潔:那個時候就是共產黨的馬列共產主義,就認為我在政治上,就是比較成熟起來,我對那些從三反、五反,一直到五八年反右派,我都有我自己的看法,儘管我母親在1958年的那個時候,差一點被打成了右派,而且給我母親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畫外音:張亦潔女士的父母都出身於書香門弟或名門望族,所謂解放後都被劃入剝削階級出身,歷次運動受到,父親的背上留著深深的鞭痕和烙鐵熨的烙印。後來張亦潔曾在選文中寫道:「我們徹頭徹尾地被赤化,相信黨多於相信父母。我們除了認同這種血緣關係外,終不能與他們同恨、同愛。」

畫面:1950年 土地改革

1951年 鎮壓反革命

1952年 三反五反

1954年 農業合作化

1955年 肅清反革命

1956年 工商社會主義改造

1957年 反右運動

1958年 大躍進 人民公社

1963年 四清 社會主義教育運動

1966年 文化大革命

張亦潔:所以那個時候,在很多政治問題上都是很左的。但是這段過程當時我一直也沒有意識到,直到在國外長期工作的時候,而且接觸西方社會,完全把自己腦子裡邊的那個資本主義的概念,就是給翻了個兒。因為我們的教科書裡邊和我們政府的政治宣傳,都是西方資本主義社會是很腐朽很沒落的,特別是資本主義我們罵了幾十年嘛,但是到國外工作以後,真真正正接觸西方社會了以後,才發現其實不是那個樣子的。

主持人:您比如說有一些甚麼經歷,除了羅馬尼亞之外?

張亦潔:讓我改變觀念的這些事情特別多,我可以舉一個小例子,比如說有一次我和一個司機開車到奧地利去修奔馳車,奔馳車車廠是在維也納。當時這個車,前面的擋風玻璃,它有一個豆粒大的一個小炸點,但是那實際上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不影響開車,不影響使用。我們到奔馳車廠,那是德國人,他說這個我們要給您重新調試,另外呢擋風玻璃我們要給您換一塊新的,當時我很緊張,說著的時候,他就已經把這個椅子就給拆卸了,我們也沒有辦法。

主持人:修車行要宰您們了?

張亦潔:對呀,就想那就任他宰,其實完全可以不用更換的。當把車全部都調適完了,他就講,他說您這個擋風玻璃,我們是免費換的,免費換給您們,因為我們這個座椅調適的時候,我們沒有做好,所以這個責任是我們,那麼這個調適費我們也不收,這個擋風玻璃這個費用我們也不收,這當時就特別。

主持人:就是沒有收錢?

張亦潔:沒收錢,一分錢都沒收,而且還一再跟我們表示歉意,所以當時就給我震動非常大,就是在我們的概念裡,在我們教科書裡邊,我們罵資本主義是噬血的,是貪婪的,是腐朽的、沒落的,我們罵了幾十年,我們腦子裡裝的全都是這個。當時毛澤東的閉關鎖國,使我們根本不瞭解西方社會,在我們腦子裡邊只有社會主義是最偉大的,其實我真正的瞭解了西方社會,您知道了資本主義是甚麼的時候,您才知道那個社會主義,那才是不合理的,才是不倫不類的,所以就是我們在閉關鎖國下,昧著良心,我們罵了人家幾十年,很多這方面的例子。

主持人:通過在國外工作,頻頻的接觸西方社會的這些人、這些事,對您的這個思想衝擊非常大。

張亦潔:對,衝擊非常大,也看到了我們中國政府一些非常不光彩的一些事情。

主持人:那麼後來回到國內,您繼續又到您的商務部工作?

張亦潔:對。

主持人:還是要去當您的官,怎麼樣適應您的工作?

張亦潔:回國之後,那時候思想就思考問題了,就是看問題不是那麼偏激了,比較理性了,就是慢慢的自己頭腦裡邊的那個主意,就開始問題多了, 就是不是那麼在政治上那麼盲從。

主持人: 我們前面介紹說您有一個溫馨的家庭,您的丈夫也是中共的一位高級官員 。

張亦潔:對。

主持人:他是從事甚麼工作?

張亦潔:我們是在一個部裡邊, 在過去大約有二十年的時間,他是給歷屆中央領導人做過翻譯,所以後來他一直負責我們國家對歐洲的經濟貿易往來和國別政策,他一直主管這方面的國際事務。所以我先生他真的也是那種為共產黨勤勤墾墾賣命的一個高級幹部,我們都屬於這樣的人。

主持人: 張亦潔女士,她自己作為一個勤勤墾墾為黨效力,同時也經歷了資本主義究竟是甚麼樣?在節目的前面我們介紹說,在張亦潔這個幸福的家庭當中,究竟發生了甚麼?因爲時間的關係,在下一集節目裡,再繼續由張亦潔女士告訴大家,謝謝您,張亦潔女士。

張亦潔:謝謝。

主持人:也感謝觀眾朋友您收看今天的節目,下集節目時間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