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時代】雪中梅

(新唐人電視台《傳奇時代》節目)兩個奇女子共同見證了這個時代最坎坷的一幕。

一個是婉約靈秀的南方女子,出生於音樂世家,從小在讚美聲中長大;一個是豪爽灑脫的北方女子,馳騁商海,是中國最大門戶網—搜狐,從起家到壯大的元老之一。

這兩個人生軌跡和背景完全不相同的女子,卻因緣際會成為生死之交,共同見證了這個時代最坎坷最曲折的一幕,而他們第一次相見就是在和他們身份完全不相匹配的地方—廣州市槎頭女子勞教所。

陳華:「其實經過這麼多年的迫害,不但沒有讓我對修煉法輪大法產生懷疑,反而是更加堅定。因為我所經歷,所看到的就是迫害我們的中共怎樣用極其卑劣的手段來泯滅人性善的一面。他們不但要迫害法輪功學員,而且他們也是對其他人一種人性上的迫害。而我們法輪功學員即使經歷這麼殘酷的迫害,依然是堅持我們的信念,真、善、忍的信念。」

當這一切痛苦的經歷都成為歷史,回頭來看,會發現善良是一種永恆力量,而邪惡只能逞兇一時。

今天我們要講述的是兩位奇女子的故事。第一位叫陳華,她出生在廣州的一個音樂世家,南方女子特有的婉約和靈秀,讓她還在讀小學的時候,就在多部電影和電視劇中,擔綱重要的角色;另一位是出生在皇城根下的焦健。北方女子豪爽灑脫的衝勁,讓她成為見證並且推動了中國最大的門戶網搜狐從起家到壯大的元老之一,並且曾經出任搜狐公司的華南總經理。

這兩個人生軌跡和背景完全不相同的女子卻因緣際會,成為生死之交,並且共同見證了這個時代最坎坷最曲折的一幕。而她們第一次相見,卻是在一個和她們的身份完全不相匹配的地方。

焦健:那是2002年1月份,我從廣州市看守所被送到廣州市槎頭女子勞教所。那是在一個荒島上,我是坐著擺渡過去的。那個小島上一片荒涼,毫無人煙,當時給我的感覺就像古時候被流放,被發配了一樣的那種感受。那麼走到很深處的,小島很深處的地方,有一個二層小樓,中間有一個小操場,那裡被關押的都是吸毒、賣淫、偷盜這樣的人。按警察的話說是把我冷處理,不再繼續做我的轉化工作了,所謂的。讓我和這群可能以前我從來沒有碰到過的,生活環境、生活人群完全不同的這樣一群人,跟他們在一起相處。那麼其中還有一個偷盜的人,安排給我24小時監控我,所謂的」包夾」吧。那當然我這個人性格還是比較開朗,而且我也是一般情況下無所懼。和所有的人嘛,我還是樂於和所有人相處,不管她是甚麼樣的人。所以和我那個包夾沒有多久,我們也就成為好朋友了。那她就告訴我說,其實在這裡除了妳之外,還有一個法輪功,她已經被關押了好久了,她的名字叫陳華。

陳華:2002年的時候我已經在槎頭女子勞教所關押了兩年多了。都是被單獨關押在很偏遠的一個大隊裡面。我們通常都是被24小時嚴密監控著,有兩個吸毒的普犯來負責包夾我。其中有一天呢,一個包夾就神祕的對我說,她說今天很可能要來一個新的一個法輪功學員,而且這個人還是個人物,據說是一個企業的高管。那天晚些時候我就看到了一個高大的女孩,被兩個普通的犯人押送著從我的窗前走過,我能夠看到她胸前佩戴的是一個紅色的胸卡,這意謂著就是不轉化的法輪功學員。我相信這個就是今天早上夾控所描述的那位人物了。我當時的心情非常複雜,一方面我知道,被單獨關押在這個監區的是要經歷非常殘酷的迫害;但是另一方面呢,我又感到很欣慰,是因為看到了,還有這麼多的法輪功學員還在堅定的修煉著。我跟她有機會能夠目光交流。其實在這裡面,已經單獨關押了這麼長的時間,完全失去了與外界的聯繫。非常簡單的一個眼神的交流,對於我來說,當時都是一個莫大的一種鼓勵,真是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焦健:曾經有一天我的那個包夾就跟我指說,「看!那就是陳華。」那我當時真的很驚訝。那我想,那麼堅強的人,不說像我這麼壯吧,我也沒有想到她是那麼的嬌小玲瓏,那麼的柔美。所以我真的是很驚訝。第一次我見到她的時候,因為我想她可能也是,我在那裡也是不允許我們接見家人的,從來都沒有親人來看我們。那在裡面能看到一個,同樣和妳一樣堅守著信念的人,你會覺得比親人還親。

旁白:就這樣,兩個女孩用無聲的眼神溫暖和鼓勵著對方。可是,平靜的日子沒有持續多久。2002年的下半年,各地的勞教所警察到北京學習強制轉化法輪功學員的酷刑手段。回來後,一場血腥開始了。一天,陳華被強行拖入了一個漆黑的房間。

陳華:這個黑屋是用報紙把門窗都糊上,其中有一個惡警就說,「妳不是要煉嗎?今天我們就讓妳煉!」於是他們用布條把我的雙腿像盤腿的姿勢捆綁起來,而且把我的手也背在後面,紮得像個粽子一樣,把我放到了黑房的中間。這房間除了,沒有任何東西,也就是兩個鐵架床。然後他們把我綑綁以後,輪番的在我身上坐呀、跺呀、打呀,就是想盡了辦法來折磨妳。這樣的這種連續性的車輪式的這種酷刑折磨,一直持續了十四個小時。他們把我的腿放下來的時候,我已經根本沒有任何知覺了。只能夠是讓兩個人這樣架著我,我才能夠像站起來的樣子。接著下來他們就用另一種方式叫做,他們叫做站十字架,就是把手用手銬銬在鐵架床上,然後拚命地往兩邊拉,就像五馬分屍一樣。就那個手銬啊,它會嵌到妳的肉裡的那種感覺,然後讓我這樣站立,站立著然後同時他們就打我的腿,他們還問我,「感覺到痛嗎?感覺到痛嗎?妳要是感覺到痛的話就對了!」這樣大概過了三天兩夜吧,給我的感覺,已經很漫長的時間。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我們寫轉化書,他們甚至是用筆塞在妳的手裡,說妳在上面塗一塗也都算是轉化了,但他們都沒有辦到。

焦健:他在旁邊給妳念著時間,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到兩個小時的時候,妳的全身都在抗拒那種疼痛,渾身出汗啊。我原來聽說過疼得流汗,但從來沒經歷過。那時候真的是冬天嘛,渾身的衣服都濕透了。那等到後半夜,一直是還是不放,我就感覺好像無盡的黑暗啊,好像妳怎麼樣子掙扎,都不能夠掙脫出來,無盡的黑暗,四周是黑暗,給妳放在地中央,旁邊人在不斷的惡毒的在威脅著,甚至是不斷在勸說。等他們念到十幾個小時的時候,我覺得我的意志已經快渙散了。

陳華:酷刑過後我被帶回了監倉。我看見焦健從我的窗口又路過了,似乎她的腳好像一拐一拐的,還需要她的包夾在攙扶著她。我就很擔心,她肯定也是在受著這種同樣的這種酷刑了。我突然間有一天發現,焦健出去了以後就沒有再回來了。你要知道在那種情況底下,我真不知道會發生甚麼事情對她…

旁白:那天早晨,陳華看到焦健離去,再也沒有回來。她心中非常擔心。萬幸的是焦健沒有遭遇不測,因為她嚴重的腿傷越來越惡化,在她強烈的抗議下,警察不得不把她送到了醫院。而她的家人辦理了所外就醫的手續,從醫院把焦健直接接走了。

主持人:那焦健,其實經歷了這麼多磨難,妳難道真的沒有懷疑過,或者動搖過,這個修煉到底是不是真的?

焦健:其實這個說起來蠻有意思的。我曾經在一個公司的時候,有機會出差去到西藏。那到了西藏那個地方給我印象深刻。那個地方真的是很多人磕一年的長頭,磕到大昭寺外,就在那兒天天磕長頭。他們眼神的那個純淨啊,就是跟其它的那個,都變成了遊覽勝地的那些寺院啊,都不一樣。那給我印象特別深刻。我回到北京之後,有一次跟我的同事,我們一路在車上我們就在聊天,說這樣的一個經歷,我在西藏的這些讓我很難忘的一些經歷啊。我跟他們說之後,他們就跟我說,說其實現在有一本書啊,那好多人看了之後,就能看到頂天立地的大神,當時我聽了以後,我就覺得,哎呀,這簡直說笑話一樣,我內心是不屑的。但是我一扭頭,我就看到我這個角度方位,我至今還記得,頂天立地身穿鎧甲的一個大神。

主持人:在車外嗎?

焦健:對在我車外,可能離我有30米左右,祂就目視前方,那個頭盔鎧甲,那個麟片,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祂也不看我,我車走就跟著我走,我碰到紅燈了停,祂也跟著我停,祂也不看我,但祂就是像那樣,就在移動著。我說我是不是眼花了?我看看別的地方,我看哪裡都沒有,就那個方位。我走到哪兒祂就跟我到哪兒。祂也不看我,一直就跟著我。當時把我驚壞了。我說這個太神奇了,你趕快把書給我拿來看看!

主持人:是甚麼書?

焦健:是《轉法輪》,對。那真的是,我終於看到這本書的時候,我就覺得,哎呀,我那時候自以為,自以為自己是,不說是甚麼都明白吧,也是覺得活的是,沒有差不多我不知道的。雖然有一些想不明白的事呢,那我也想大家誰也不明白,誰也不比我明白多少。那也就不以為然了。但真的看了這本書以後,我真的是覺得,哎呀,這就是我要找的。這個真的是,把我所有的疑問,我覺得,真的是都有一個最圓滿的解答。

旁白:汽車上的奇遇,讓原本堅信無神論的焦健開始以一個嶄新的眼光來看這個世界。自信的她,一旦尋找到人生的答案,就不再動搖徘徊。而外表纖弱的陳華,從小在讚美和掌聲中長大,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遭受這樣的迫害。1999年底的一次經歷,讓她發現,自己因為正信而擁有的巨大力量。

陳華:我記得1999年12月,我第一次被投入監牢,在廣州市天河區看守所。在那裡的犯人呢,為了保護我們煉功,他們被體罰,迫害我們的這些中共的警察們說,如果我們法輪功學員不放棄修煉,那麼就一直體罰這些普通的犯人,讓他們跪廁所,罰他們站,打他們,甚至還要脅他們說要加期,不放他們出去。

旁白:為了抗議這種無理的迫害,被關押的法輪功學員開始了絕食。第二天,看守所的所長朱文勇帶著幾個身形高大的男犯人來到了女子監倉。

陳華:說要對我們執行一種叫做,灌濃鹽水的酷刑。同時呢,他是逼迫著一個倉裡面的四十多個犯人面壁,就讓他們在場去聽著、去看著,他們是怎麼對我們動刑的。而且呢,是讓他們看到,或者製造了一種恐懼,看到如果不按照中共說的去做,是怎樣的一個後果。我記得當時,即使是有四十多個人同時在場,也都是鴉雀無聲,只聽到這些刑具啊,還有這些行刑的人的這種動作聲。我記得當這個刑罰過去以後,我看到其他的這些在倉的女的這些犯人們,一個個都在那裡這樣顫抖著,她們其實一直在哭,但是她們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她們強憋著。她們生怕她們一旦發出聲音,她們就會被動用酷刑被折磨。她們以後再也不敢來幫助我們了。

陳華:其實經過這麼多年的迫害,不但沒有讓我對修煉大法產生懷疑,反而是更加堅定,因為我所經歷的我所看到的,就是迫害我們的中共,怎樣用極其卑劣的手段,來泯滅人性善的一面。他們不但是要迫害法輪功學員,而且他們是也是對其他人的一種人性上的一種迫害。而我們法輪功的學員即使是經過了這麼殘酷的迫害,依然是堅持我們的信念真善忍的信仰。

旁白:自從勞教所一別,陳華和焦健從此失去了彼此的音信。一晃好幾年過去了,陳華冒著生命危險逃離了中國,於2009年輾轉來到美國。一年之後,兩人在美國戲劇般的相逢了。

紐約,時代廣場
陳華:多令人興奮啊!妳看那漫天飛雪,咱們是雪中梅!

主持人:妳們當時就是在這兒重逢嗎?

陳華:對呀!就是正在這個地方,就是Times Square(時代廣場),我記得是在2010年的時候吧,就在這個Times Square(時代廣場)這裡,我遠遠的看見有一個人,身影非常的熟悉,而且我看到她那個腳,還是這樣一拐一拐的。我當時馬上就想到,喲,這不是焦健嗎?

主持人:一眼就認出來了?

陳華:對,這不是焦健嗎?但是我當時我不敢相信哪!十年了!

焦健:那是我剛到美國的第二天。

主持人:第二天?

焦健:第二天。到了這裡人山人海的呀。我也沒有反應過來,能在這碰到了熟人啊。那這時候有人過來問我,眼睛水汪汪的,「妳是姓焦嗎?」我說,「喲!」太吃驚了!我覺得恍如隔世。當時腦子裡覺得這個十年前的鏡頭,現在的鏡頭,簡直是就是恍如隔世一般。

旁白:是不是有點拼接不上了?

陳華:對,簡直就像電影一樣了!結果我們兩個當時真的是,不顧周圍一切,我們就緊緊的就抱在一起!十年了!真的重逢特別的戲劇性,好不容易又重逢了。

旁白:異國他鄉的重逢,焦健和陳華充滿了喜悅。回望當初因為信仰而在中國遭受迫害的歲月,兩人也是感慨萬千。

紐約,普照薈苑餐廳

陳華:很多人都問我,你怎麼還能笑啊?我簡直不敢相信你經歷了那些。你看上去很光明,還總是那麼微笑著。我是覺得呀,對於我來說,現在回看那一段,其實甚麼也不是,那只不過是我人生當中的一個過程,因為我們知道,光明和善良一定是能夠走到最後的。

旁白:來到美國,陳華很快找了一份在人權組織的工作,辦公地點就在紐約的帝國大廈。而在自由的環境下,通過修煉,焦健因為酷刑而傷殘的腿也漸漸的康復了。搜狐(公司)十年的經歷,讓她對未來有著深沉的思考。

焦健:其實早期做互聯網的那一撥人裡面呢,有很多其實是,除了發現它當時這種互聯網的商業價值之外,一個新科技的商業價值,他們更也有一定社會的責任感和道義感。因為很多都是海外歸國回去來去做這個創業的嘛,他們知道這種信息的不自由,讓中國其實一直很可憐的。他真的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還是覺得很驚訝。那其實你經歷了很多事情以後,你再看到報導,原來是那麼樣子狀況。那我就覺得媒體,媒體對人的影響力真的是太大了。

旁白:為自由媒體效力是焦健最強烈的願望。在陳華的鼓勵下,焦健加入了新唐人電視台。

焦健:那通過衛星、通過網絡,各種各樣的收看方式,真的是在中國上空開了一片天窗一樣,讓人可以呼吸到自由的空氣,那我就決定加入新唐人電視台了。

我非常瞭解她(陳華)啊,我知道她的這個,雖然她沒有直接做過媒體,但是我知道從她的素質能力上,都是非常優秀的人。而且她的這種骨子裡的那種韌勁啊,和那種堅持啊,我覺得真的是,都是新唐人需要的。我那個時候就召喚說,就是新唐人也是特別需要妳這樣的人啊,妳也來吧!

主持人:她一說,妳就來了嗎?

陳華:是啊!她一招手我就來了。其實當時我在那個組織已經幹了差不多兩年了,而且呢,這個人權組織在主流社會還是有一定的名望的,有一定的影響力。他們做了大量的那種對中國人權關注的,這樣的研究,還有各種各樣的呼籲啊,都非常的了不起。但是呢,我是感覺到,如果要讓更廣大的人群,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國際上的人能夠瞭解更多關於中國的情況,還必需得是一個大眾媒體。而恰恰,新唐人,據我的瞭解就是最好的一個獨立媒體,所以我就來了。

主持人:我不知道妳們倆會怎麼形容妳們的這種緣分,姐妹?朋友?或者更文一點,生死之交?你們會怎麼形容?

陳華:生死之交,惺惺相惜。

焦健:確實是,很難用語言來形容。但有時候真的是,關鍵時候就是一個眼神吧。

旁白:想當年,陳華和焦健在苦難中,用眼神溫暖和鼓勵著對方。如今在自由的環境下,兩人再次併肩作戰。焦健憑著自己的經驗和能力被任命為新唐人的中國市場首席策略官,而陳華就是她最默契的助手。

陳華:她是一個非常大氣,非常豪爽的這麼一個人。雖然有的時候她聲音比較大,說話的時候也不那麼溫柔,但事實上我是知道,她的用心哪,還有她的出發點都是非常好的。而且她非常無私。在幫助媒體,幫助我們這些需要在業務上要提高的,這樣的她的隊員吧。

主持人:善與惡的較量是人類永恆的話題,陳華和焦健,這對生死與共的好朋友,共同走過了那些磨難和曲折。現在呢,她們充分的發揮著自己的才華,為中國人能獲得自由的資訊而努力著。而在中國大陸,雖然對法輪功的迫害並沒有結束,但是那個曾經摧殘她們禁錮她們的勞教制度卻垮掉了。而朱文勇,那個曾經酷刑折磨陳華的廣州天河區看守所的所長,也因為黑勢力的相互傾軋而鋃鐺入獄。當這一切痛苦的經歷都成為歷史,回頭來看,會發現,善良是一種永恆的力量,而邪惡只能逞兇一時。感謝您收看我們的節目,下一期節目我們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