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西方】鋼琴家的華采人生

【新唐人2009年8月29日訊】【看西方】(21)鋼琴家的華采人生

加拿大皇家音樂學院創建於1886年,那時稱為多倫多音樂學院。創建的幾十年間發展極為迅速,四、五十年代達到頂峰,成為當時英聯邦國家中最出色的幾間音樂學院之一。因此1947年英王喬治六世授予皇家特許,成為皇家音樂學院。這是一棟典型的晚期維多利亞式建築,建於1881年,最初是為多倫多神學院建造的。音樂學院1963年搬到這裡,在此後的歲月裡,學院由於所屬權的問題狀況開始下滑,到上世紀80年代,達到最低點。那時學科被砍掉,建築逐漸失修老化,經費緊張,舉步維艱。1991年,一位音樂學院的前校友、鋼琴家,從美國回來擔任院長,學院從此開始煥發出新的活力。新學科,新科系相繼建立,老建築修復,老音樂廳改建,而價值超過一億加元的特勞斯演藝學習中心及科爾納音樂廳的建成更標誌著這座百年音樂殿堂的一個嶄新的起點。 下面我們就去見見這位把這一切變成現實的皇家音樂學院院長Peter Simon博士。

主持人:您好,西蒙博士,見到您很高興,歡迎您到我們的節目來。

西蒙博士:我也很高興來到這裡。

主持人:西蒙博士,在皇家音樂學院的18年裡,您使她脫胎換骨,面目一新。人說你把她整個翻了個個,期間發生了許多許多的故事,但首先我還是希望你自我介紹一下。

西蒙博士:哦,我叫(Peter Simon)彼得•西蒙,是皇家音樂學院院長。我也是一個移民,1957年從匈牙利布達佩斯來到這裡。匈牙利非常非常珍重藝術,特別是表演藝術,尤其是音樂,我們有非常豐富的傳統和文化。所以,藝術對我們的家庭來說,是理所當然的,是非常重要的一部份。我的母親彈鋼琴,小時候我們就常去聽歌劇等等,所以,當我們來到加拿大,雖然有一些變化,但我們基本的感受和信念沒有改變,相信藝術和創造應是每個人的生活要素。有一個事實總是讓我讚歎不已,就是真正偉大的藝術,她能觸動每一個人,是沒有國界的。

我自己天生就熱愛藝術,而且也一直認定,我生命的意義就是要成為藝術的一部份,為藝術的發展而努力。所以我開始彈鋼琴,想做一個表演藝術家。我曾經在這個皇家音樂學院學習過,也在國外其他地方學習過,讀下了音樂博士學位。然後有一段時間我是在開音樂會,做巡迴演出,我也教過書。後來,我又去做藝術團體的管理,最初在紐約,然後在這裡。

我認為,推廣和普及藝術在每個人生活中的重要性這樣的理念,非常重要,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責任。就我們培養的音樂人才而言,加拿大是一個非常有創意的國家。我們培養了大量的非常了不起的音樂家,遠遠超過人們的期望。而且我認為,其中重要原因之一,正是我們皇家音樂學院的體系,給人們提供了這樣一個提高基本音樂素養的機會。

主持人:早在朱莉亞音樂學院上學時,您的老師問您兩個問題,所謂的需要和想要的問題。問您是不是想要表演,你說是。你怎麼回西蒙博士第二個問題的呢?

西蒙博士:是不是需要?

主持人:對。他問,你一定需要成為一個表演家,去開音樂會嗎?

西蒙博士:你看,他真的讓我靜下來思考,因為我想我是和別人一樣下決心要做鋼琴演奏家,但是我的這個目標真的只是為自己,而不是為別人。我希望自己能夠通過音樂、通過演奏鋼琴來表達自己,希望自己有這個能力,並且通過努力做到了。我的老師確實讓我想明白了,我不是非得每週都要面對觀眾不可,非得世界巡迴演出,非得成名不可,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那樣的需要。對我來說,重要的是把自己融入音樂之中,作一個出色的鋼琴家,真正理解音樂的音樂家。

有這個能力最重要的是讓自己感到滿足,而不是非要用它去征服世界不可。至於有這種需要的人那是應該去表演的,因為這對他們來說就像呼吸一樣,必不可少。我呢,能去表演,也很喜歡表演,但我有其他的東西來滿足這些需求。

主持人:哦,所以說,從鋼琴家到音樂學院院長是個很自然的過渡。

西蒙博士:對,完成了這個過渡,藝術家的軌跡就完整了。我總覺得,音樂是為每個人的,我做的事情能使這個理念更充分的體現出來,我能幫助某個人把音樂變成自己生活的一部份,和別人分享音樂的美好。這一切都讓我非常自豪滿足。表演只是這個事業的一個側面,也確實是我們社會的一個重要的方面。

主持人:早在1991年,回皇家音樂學院之前,您那時是紐約曼哈頓音樂學院的院長。有人這樣說,只有你的敵人會高興你回來到這裡任職。您怎麼會決定那個時候回來呢?那是皇家音樂學院有史以來最低落的時候?

西蒙博士:嗯,這麼說吧,自從我來到加拿大,這個音樂學院就是我生活的一部份。我做過鮑里斯•柏林的學生,他是我們學院裡最了不起的教師之一,我也曾在這裡工作過兩年。

主持人:兩年。

西蒙博士:那是在八十年代。所以我對這裡並不陌生。我對這個學院所面臨的困難,及其原因知道得很清楚。我也知道它有著不尋常的傳統,更重要的是她在加拿大社會中所起的作用和她將來在社會中的角色。如果這個國家有哪個音樂機構必須很繁榮的話,那就應當是皇家音樂學院,可在那個時候她不是。同時她又遍及全國各地,與每個人都有聯繫。紐約曼哈頓音樂學院是一個表演學校,藝術水平非常高。

主持人:非常專注。

西蒙博士:對,非常注重表演,不是關注社會怎麼樣,而是為培養傑出的表演藝術家。我真的認為,正是欣賞這些藝術家的社會需要我們的關注。所以,皇家音樂學院就是實現這種關注的構架。我覺得她能提供這樣的基本結構來關心社會,那時我是看中了這一點。我非常關注公立學校系統,早期兒童教育,也就是藝術的整個社會功用。所以,這對我來說很重要。再有一點我還認為皇家音樂學院那些年遇到的事情是嚴重不公的,必須著手解決,那時時機正好。如果我打算做,就那個時候做。如果繼續留在紐約,我可能也就不會離開了。因為再留3、4年,我的孩子們就真正上學了,我也就不會離開了。所以如果要回來,那時就得回來了。我那時還年輕,想到做個五,六年之後,還可以去別的地方。結果跟想像的不太一樣,花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

主持人:18年了。

西蒙博士:18年了。

主持人:你那時為這個學校設計了怎樣的前景?

西蒙博士:我那時還認為,加拿大需要有一個傑出的音樂表演學校,需要在社會和教育方面有一個具有影響力的藝術倡導者,而皇家音樂學院把這些都結合到一起來了,它能起到這些作用。而且有一件事情一直在困擾我,加拿大這麼多的音樂人才,非常有才華,但除了去美國完成職業培訓外,幾乎沒有什麼別的選擇。對一個國家來說,這不是一件好事。因為那等於說,我們沒有能力培養自己的音樂人才。

我們過去就能,皇家音樂學院在40年代、 50年代,是全球最傑出的音樂學院之一。想想她的那些畢業生,非常優秀的。可是,世態變遷,

主持人:所以到您的年代您也要出國,南下到美國去讀書。

西蒙博士:就是。希望證實自己的能力,或是想得到更好的培訓,或者最顯而易見的,經濟誘因也是一個重要因素。所以我認為,加拿大沒有出色的音樂學校實在不行,必須得有一個。所以這是我的一個動機:要創建一個一流的音樂學校,另一個動機,要設計一些項目去與公立教育互動,以扭轉藝術的衰落。我認為,必須有人做一些具體和實際的事情,而不只是對現實哀歎和憂慮。藝術家和教育家之間,任何時候都不應該脫節,藝術家都應該是偉大的教育家,他們應投身於教育過程之中,而不是與之分隔開。所以,我覺得這是一個重要的事情,應該做好,因為這樣對在校的孩子們來說,隨時能接觸到藝術家,形成這種自然的感覺,這種正常的感覺,使孩子們每天都能做一些有創意的事情,感受到自己的創造力,這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你想讓他成人後在社會中有創造力,你不能在學校裡封閉他的創造力,反而期望他當成年之後,25歲時,突然間,開始有創造性。這是一個多年的發展過程,所以僅僅從經濟角度看,從繁榮的角度來看,這都是一個很大問題。而藝術在其中發揮著很關鍵的作用。

主持人: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你改寫了的皇家音樂學院的院章,通過在音樂和藝術教育方面的領導作用,開發人的潛力。

西蒙博士:我指的是這一點,一般來說,傑出的音樂學校會有一個明確的章程,就是要為世界舞台培養最偉大的藝術家,要非常側重這一方面。但是對皇家音樂學院來說這個是不恰當的,她要關注的事情要比這廣泛的多。

主持人: 可以看出來您對皇家音樂學院傾注了很大的激情,跟我們分享一下吧。

西蒙博士: 我管理下的皇家音樂學院為加拿大做了大量工作,因為她為人們提供機會去表達自己的內心世界,去進入那個美麗的音樂世界,或者變的更富有創造力。這些事情可以轉化到生活的其他方面去。這不是說,我們盼望加拿大每個人都成為音樂演奏家或是音樂家,從某種意義上說,那倒不是一個很正面的結果。

我們說的是,你不能拒絕人類對藝術和藝術表現的需求。在整個人類歷史上,人們總是從藝術中找到我們存在的意義,明白我們是誰,來自何方,一直都是這樣。偉大的文明一直都是以其藝術品的質量為標誌的。因此,這不是我在宣揚什麼新東西,而是一個歷史事實:原始人就開始使用自己的血液和頭發來作畫,這是人類的基本需求。如果把這些從我們的教育體系中砍掉,我看那是絕對的褻瀆。這可以是你做給社會最壞的事情了。

皇家音樂學院的工作對社會上的每個人都是極為重要的,其他所有藝術機構也一樣。這就是皇家音樂學院在加拿大的地位,非常重要,決不是一個邊緣的或是附帶的角色,不僅局限於藝術,因為藝術是社會的核心,這是一個核心的角色。因此我們應該有資格在公共政策上講話,在關乎大眾利益的事情上發出聲音。

主持人: 您自己是一個傑出的音樂家,職業演出生涯超過十年,然後成為音樂院院長。有沒有過那麼一刻,忙碌了一天後,鋼琴家坐在鋼琴前問自己,如果我一直走音樂家的路,會是什麼樣?

西蒙博士: 這個...

主持人: 什麼樣的情感?

西蒙博士: 嗯,毫無疑問,毫無疑問,我喜歡音樂,我非常喜歡彈鋼琴。從一定意義上講,生活中很少有什麼事情,能像用音樂表達自己,進入另一個美的世界那樣令人滿足。這是一個浮想聯翩的世界,所以這是非常誘人的,令人感到陶醉,心靈充實。你需要音樂,它就像良藥,就像你呼吸的氧氣,你生活離不開音樂。所以,如果可能的話,我會這裡彈十分鐘,那裏彈十分鐘,只為滿足自己的這種需要。我倒沒有那樣問過自己,如果一直做鋼琴家會不會更加滿意,會不會更高興。我想,對於眼下做的和今後十年希望能做到的事情我都很滿意。

舉些例子,我知道一些孩子在學校跟不上,掉下去了,他們感到困惑,感到憤怒。為這些孩子們安排「通過藝術來學習」這個項目超常成功,幫他們找到了生活的目標,找到了意義。因為他們可以通過藝術的方式表達自己,證實自己。它改變了一個生命,使人脫胎換骨,把在校園外遊蕩的孩子變成教室裡的學生。也許他不是學術天才,他的才能在其他方面,但他已經成了一個失敗者。這是一個巨大的悲劇,因為有人可能就是不適應傳統的講課方法,或者他不一定擅長抽像思維,只是這麼簡單。但是他們卻可以為社會作出巨大貢獻,但是我們的制度卻冒風險,去浪費這種人力資源。所以,我認為這是一個值得努力去做的事。

主持人: 在過去18年中最難的是什麼呢?

西蒙博士: 像我們這樣的學校,不是政府機構,雖然得到政府支持,但我們的運作經費非常低。要不斷向前推進,努力滿足需要,為家境不好的孩子得到獎學金,運作「通過以上來學習」項目等等這些,那麼尋找資源來推動,這是所有事情中最困難的部份了,因為它消耗了大量的時間。沒有真正在做這個事情,你永遠不會瞭解那個難度,非常困難。我希望,政府在公共政策制定方面,能夠對這些事情有所考量。

主持人: 那麼最令人欣慰的是什麼呢?

西蒙博士: 第一,去各地的學校,孩子們告訴你,通過我們的學習項目改變了他們的生活,給了他們使命感,這是讓人最高興的。再有去音樂會,看到學生們,他們來的時候非常年輕,現在已經成為傑出的音樂家了,或去英國的考文花園看到你的畢業生正在皇家歌劇院演出。因為你為他們花了整整10年時間,發掘他們的才華。現在看看他們,正在事業的頂峰,這是一件極其令人欣慰的事情。

主持人: 外面的建築,特勞斯演藝中心本身是很讓人欣慰呀。

西蒙博士: 音樂廳是非常非常令人滿意的,能夠在這個美麗炫目的音樂廳去聽這些音樂會,確實是讓人心曠神怡的。它也為這個學院增加了另外一個層面的意義,這意味著將有更多人來,看我們在做些什麼。因為會有很多人來這個地點方便,大小適中的音樂廳欣賞音樂。我希望這將激勵很多人對音樂產生更大的興趣,並親身去嚐試。

主持人:您是五十位最成功的加拿大籍匈牙利人之一。我想,作為一個移民能這樣的成功,你的故事是一個實現加拿大夢想的見證。也許對我們的觀眾,尤其是對新到這裡的人會很有啟發的。願意跟我們這部份觀眾和他們的孩子分享一些想法嗎?

西蒙博士:我們能在這裡生活真是很幸運,幾乎所有的人,我想一半以上人是移民,而另一半前幾輩也是移民,所以所有的機會和可能性都在這裡。我們沒有像其他國家那樣大的差距,雖然我們也有貧窮,但我感覺這不是那種毫無希望的貧困,我們有社會結構和機制的保障。如果你看看整個社會,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均衡的社會,在純粹的資本主義需求和所謂的社會主義的呼聲關注之間,有一個很好的平衡。非常好的國家,所有的機遇都在這了。假設您是一位家長,已經在這裡5年了,您的孩子很快就有機會取得成功。真的只取決於他們自己的志向和努力程度,選擇一個他們熱愛的行業,積極努力,就能在那個領域中取得成功。我說,作為父母,撇開別的一切,這一點是您要為您的孩子考慮的最根本的事情,幫他們確認一個領域,一個事業,去激勵他們的一生,激勵他們走過所有的磨難,讓他們明白他們生活的目的和意義。這是世界上所有的金錢都買不到的東西。

主持人:我知道你的太太也是一個音樂家、鋼琴家,你有兩個孩子。學院的工作之外,音樂在你的家庭生活中佔多大的部份呢?

西蒙博士:在很多方面,我的工作和生活真是緊密地聯繫在一起的。我的太太黛安是一個出色的鋼琴家,她在皇家音樂學院與其他教師一起組成ARC小樂隊,她和ARC一起在世界上巡迴演出,他們出版了唱片,已經連續兩年獲得格萊美獎提名。所以我回到家,也就是同一個主題在繼續了。也許黛安在練琴,也許其他音樂家來作客,也許我們在討論什麼話題,這只是週而復始。家庭和工作之間沒有太大的分界線,可以說是零分界線。

主持人:有時你會不會羨慕,心想,要是我去坐在那練習多好。

西蒙博士:不會的,相信我,我不想念練琴這個過程的,那麼多小時,練啊,經常會有沮喪啊,還有焦慮緊張啊,我不想念那個。我喜歡聽她在彈什麼曲子,她彈得很優美,所以呢...

主持人:你有兩個孩子,有沒有學音樂的?

西蒙博士:哪個也沒有想真正把音樂作為職業,但他們都彈鋼琴,也參加了考試。大概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他們都不認為音樂是他們希望謀求的職業,第二,也許因為這個家庭在這方面很強了,他們可能渴望去探索自己的世界。所以,我女兒非常熱衷教育,她現在在非洲工作,在那兒教書。她到過泰國,也到越南,非常關心人道主義事業和教育事業。我兒子呢,非常喜歡體育運動,也有學術方面的天賦,他9月開始在麥吉爾上大學。所以我們會看他們兩人到底要怎樣發展。

主持人:就像指揮家斯特拉頓大師的兒子是一名廚師。孩子們有他們自己的自由選擇,想做什麼都行,只要他們高興。

西蒙博士:是這樣的,一點不錯。這又回到剛才的話題,你看我自己的孩子也是這樣,他得找到自己中意的事情,讓那個事業陪伴他一生。

主持人:有一點我很好奇,您首先是一個成功的音樂家,然後才是音樂院院長,那麼這麼深厚的音樂素養對現在的角色有什麼幫助呢?

西蒙博士:這是至關重要的,因為很多事情存著不同層次的細節,需要你做出各種決定,如果你不完全理解你的這些決定有什麼影響的話,那麼我想你會做出錯誤的決定。作為這個機構的負責人,您首先要對這個機構負責,要對特定的藝術形式負責,為此,有的時候你要去力爭,去堅持某些決定。因為你知道對學校來說這是正確的決定,當時可能很難做到,不去做可以更容易、更省事。但說回來,這是你的職責,你必須力排眾議,堅持我們必須要這樣做。另一件事就是要精益求精的願望。你刻苦勤奮,成為一個鋼琴表演家,體驗到的是,達到頂端的那種艱難,或者真正達到這一點有多麼困難,需要專注的、大量的訓練。從另一個意義上講,這個願望非常重要,你要精益求精,要做最優秀的。

那麼作為皇家音樂學院來講,要成為這個領域的權威,人們期望我們有最好的教師,出最好的書,辦最好的考試,這是這個專業的標準。因為是由我們來制定這個標準,人們希望我們培養傑出的表演藝術家,我們的聲譽就是這樣的,就是卓越出眾。當然我理解所有這些細節,因為我都一一經歷過,長期以來這就是我的生活。

我想,一個對這些課題沒有深刻瞭解的人,坐在這個位置上是很困難的。比如說,格蘭古德學校,或是一位傑出的表演家等等,假設你想聘請一位出色的教師,或者一個出色的音樂家,你卻不能真正理解他到底有多出色。因為他們也許是頂尖的,也許是非常好的,相當不錯的,你必須知道哪一個是真正出類拔萃的。我認為鋼琴家Leon Fleis主持人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在我看來,很多人也這樣看,他是最傑出的教育家,很可能是本世紀最偉大的音樂大師,他構思言談敏銳,是世界上最求之難得的一位。他太卓越出眾了。他在這裡和我們一起二十年,到現在二十多年了,這是極其珍貴的。

我的意思就是說,作為學校的負責人,我有責任保證自己高水平、高標準,讓學生們有機遇得到當代最卓越、最傑出的藝術家的教誨和指點。為了學院和學生,這很重要。如果你情願差一些也可以,我真的認為這不是件好事。也是因為我曾經跟從過他,所以我能說服他。

主持人:非常感謝您,西蒙博士。

西蒙博士:很榮幸,謝謝你。